歲時有昭(雙重生)第二章(1/2)

八月於夏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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梧桐巷,顾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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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中秋月圆夜,月华如,台榭沉沉,梧桐疏影斜入檐

常吉蹲在树,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,时用眼角余光瞥眼月洞门。影从月洞门站起步流星地去,:“主子可是醒了?”

横平摇头:“未醒。”

“主子从都是寅时刻醒的,这会都寅时四刻了,竟然还未醒。”常吉好奇地往门张望了几眼,“看洞个的嘛

话刚妥。

自家主子治极严,脾气还好,方才那番话若是听见了,少挨顿板子。

常吉装模作样地咳了声,又:“正好皇给主子放了三假,主子这段时为了金氏与许鹂的案子焚膏继晷的,也该好好歇歇了。”

横平瞥眼,忖了忖,:“们去打个盹。”

个主子婚,们二是主子的随,知被灌了多少酒,常吉这会脑袋瓜子还涨着,胃也,若能打个盹,自是再美

倒是想打盹,但主子醒了,没伺候怎么办?”

横平:“少夫的婢女在廊子守着,用们。”说完也等常吉回话,顾自往外去。

常吉立即抬去追,“诶,横平,等等

们二走,廊的盈雀、盈月对视眼,俱都松了气。

自家姑们听张的吩咐,整夜都守在屋子外头,就等着姑、姑爷完事去伺候的。

可姑爷,里头直没有静,也没

好歹是洞烛夜,就算姑爷再济事,也该半点静都无的。

盈雀往盈月那靠了靠,着嗓小小声:“说姑爷同姑是没圆哪?张千叮万嘱,咱们的头等是去取元帕。若这没圆,哪的元帕呀?”

“主子的事什么时候容得了?再胡说,可仔。”

盈月训了盈雀几句,转头朝半开的窗看了眼,里头烛光摇曳,烛“噼”响了几遭,得屋子愈发静。

盈月心里也忧着,可转念想,昨个夜里外堂闹得那样厉害,姑爷许是酒喝多了,这才没能。听说男子吃酒吃多了,的确是有心无

窗外的说话声断断续续飘,容迷迷糊糊睁开眼。

入目邃俊美的脸。

入鬓,目,薄似刃。

这张脸是再熟悉了,生生怔了半晌。

也就这半晌的功夫,脑中般涌入许许多多记忆。

时是着嫁坐在拔步里,心心念念等着顾晋揭盖头饮卺酒。时又是四时苑里,的毒酒,在无楚里煎熬等

“今阁,阿也没甚好盼的,唯盼与顾小郎同心同德、敦鹣鲽,相濡以沫,头偕老。”

“嘉礼初成,良缘遂缔。新郎官开新子的盖头罢,可莫让新子等急了!”

“其实知晓的,直都在恨。”

“千错万错,错在当初招惹了,令了三载。如今将正之位还与,再拿命赔,只抬贵手,让平安去肃州,容安享晚年。”

的记忆似针,地扎入脑海。

裂,分清对面那究竟是真是假,也分究竟在何

着手朝去,然指尖才刚触碰到的脸,腕子攥住。

见对面那郎君缓缓掀开了眼邃如潭的眼。那眼黑沉沉的,藏着云搅着雾,半分绪。

竟真的是

“顾”容可闻地喃了声。

指尖的肌肤莹温热,带了点女子特有的甜

喜女子那甜腻腻的气,在那缕淡钻入鼻尖时松了手,心里腾地冒丝烦躁。

掀开绣着枝并蒂莲的被子,正榻,忽闻“”的声——

侧的姑知为何竟霍地坐起了,整个如筛糠,堪的模样。

晋拧了眉,探手,准备给把个脉。曾读几本医书,幼时又时常受伤,多少懂点医理。

许是看的意图,这姑匆匆别了手,微着气:“妾无事,必劳郎君费心。”

去的手就此顿在半

在意,“收回手,径直掀开幔帐榻。

看着榻,又看着的沉木架子取裳,绕屏风往净室去,这才稍稍松了气。

抬目四望,这屋子里皆是喜庆的

墙边贴着两个的“囍”字,头的喜烛还在孜孜倦地烧着,烛台旁边放着两个铺着绸的铜盘,里头摆了莲子、枣和生,寓意着早生贵子。

想起了,这是同顾晋成的第二,昨自去侯府接,将回了顾家。

脑中多的记忆,究竟是梦还是而复生了?

迟钝地眨了眼。

是梦吧,这世间哪有什么而复生的事?

可若是梦,为何睁眼看到顾晋的瞬间,的心没有半点雀跃与涩。

明明昨眼都只有的,只想到,心就如同擂着鼓般,“咚咚咚”地跳个没完。

可现——

眼,抬手

那里,的心正缓慢而有地跳着,却无悲无喜,平静得仿若

就好像,顾晋这个的喜怒哀愁再也了。

手,哑着嗓唤了声“盈雀、盈月”。

的盈雀、盈月早就注意到屋静,竖起耳朵等好半晌了,听见容终于唤们,忙推门入,手利地点灯。

霎时片亮堂。

脑仁着,嗓子眼也得难受,只能地靠着柱,对盈雀:“去小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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